第71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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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照理说生死攸关的时刻,该冲出去大喊大叫引人来救,算时辰,羽林已经出发,上下半里路总有人在,但她也不知怎的,腾起趁人之危的念头,就要摆布这软绵绵的小羊羔。 ??隔衣戳了几把毫无反抗,放心揭开中衣细细探究。 ??丹桂说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,她便想在他的白璧无瑕上抹黑。 ??往常见他房里也挂刀枪剑戟,都是装饰,晨起练习吐纳呼吸,是为养生,所以他的肌肉很薄,全靠宽肩细腰的身架子支撑场面。腹部浅浅的纵横沟壑,她顺着一道道捋过,手感真是不错,所到之处,皮肉颤颤而抖。 ??瑟瑟验看了满意,预备去叫人,手一抬碰上个多出来的热东西。 ??半跪在他身侧,柴火噼里啪啦,就快燃尽。 ??蒙昧的暗影笼住他头脸,忍耐地皱着眉,可是中怀大敞,分明任人施为,两只手腕也如被缚,无奈垂在腿边。 ??洞口有他预备的枯枝,瑟瑟往火里戳几根,光窜起来,照亮他铮铮五官。 ??“面皮这么薄——” ??瑟瑟遗憾地抱怨。 ??武崇训最爱穿宽袖,提笔作画时,负手讲书时,手腕掩在丝料层叠之中,细是细的,又有种执拗坚持,仿佛下定决心以笔为刀,不涉铜铁。 ??她故意逗弄他,要废了他的抵挡,拿坠了珍珠的衣带松松挽住他手腕,稍作挣扎便能解开,可是稍作挣扎便有声响。 ??知道他怕听见,勾起手指拨弄两下,珍珠撞击珊瑚,泠泠的细声。 ??明白道,“你别动,不然装不成。” ??武崇训浑身通红,像只煮熟的虾子,又硬又烫,屈不动膝盖抵挡,唯有一双手腕青筋浮凸,血脉窜跳,叫人恨不得一刀抹上去。 ??瑟瑟恍神片刻,心里回想杀鸡放血。 ??十八班武器她最爱横刀,薄薄一片刀刃,进可攻退可守,听他呼吸难耐,自道男女颠倒这便算下流,可他是她的郡马,不该当这劳役么? ??应当应分的,把他当马骑。 ??瑟瑟志在必得,揣摩试探,盯着他便不觉得痛。 ??没几下他攥紧了手指,也不知是蛇毒攻心还是焦渴难耐,指尖发白,掌心掐出红痕,闭着眼仰头挣扎,那上屈的脖颈是把命脉拱手让人。 ??“表哥——” ??她细细声喊。 ??武崇训心尖儿发颤,抽冷子一闪,电光四射。 ??半是痛,半是骨醉神迷,脑后嗡嗡的响,挨着地的一面冰凉,肌肤相贴处火热,前后也就半盏茶功夫,一呼一吸都是滚烫。 ??直到风停雨住,这一刻宁静最美,武崇训柔情涌动,想揽她入怀熨帖。 ??迷蒙睁眼,却见两个人前后撞进山洞来。 ??武崇训本来没力气动弹,一见是他,直如遭了雷劈。 ??猛地弹坐起来,强使提起软绵绵胳膊,去搂瑟瑟后背,可武延秀更快,驻足不过半息,抽身,转向,两臂横推,脚下连扫,就把后头那人踢飞出去,砰地砸在雨里。 ??“嫂子!” ??武延秀抢步进来,一把拽起瑟瑟,裙摆垂下来看不出丁点异样。 ??他也不看她颈窝、锁骨,声音还算镇定。 ??“羽林已经上去了,你快些!” ??扯出破烂红袍扔到武崇训身上,满脸嫌弃,但立时看出不对。 ??武崇训双手紧紧捂住下腹,但唇色发黑,眼角也发黑,胸膛上更有一脉浅浅黑线上涌,快到脖颈了。 ??他讶然,“——三哥被银环蛇咬了?!” ??回身先问,“嫂子没事罢?” ??瑟瑟余韵未歇,还在轻喘,问第二遍才说没事。 ??武延秀便蹲下身细查。 ??武崇训浑身一颤,慌得不顾伤口,就地打滚,把张俊脸埋进烂泥逃避,闹得瑟瑟和武延秀面面相觑,都傻了。 ??武延秀啧了声,硬掰住他。 ??扯开看,腹部实在是污秽狼藉,连瑟瑟都羞得侧脸。 ??抹开那些,底下伤口果然撕裂了,黑血横流,真是牡丹花下死,就为一亲芳泽,连命都不要了,万一气血翻涌,毒气入骨,想救都没法救。 ??陌刀、横刀施展不开,但他箭囊里还有齐梅针,火上烤烤。 ??“三哥忍忍——” ??瞧他腕间绑着瑟瑟的裙带,扯过来团吧团吧塞进武崇训嘴里,硬邦邦的珍珠硌着他门牙,将好护住舌头。 ??武延秀眸色一黯,就听武崇训啊地一声痛呼! ??齐梅针扎进肉里,连剜带刮。 ??武延秀下手又狠又快,指缝大的咬伤,生挖下拇指大的肉,黑烂一团,挑进火里烧的焦臭,人已是昏死过去。 ??瑟瑟看得目瞪口呆,武延秀站起来,从他身上扯下两条白布包扎。 ??“外头是我裘三哥,嫂子叫他牵匹马,快点上去。” ??回头看瑟瑟不走,浓眉一挑带了狠色。 ??“怕我使坏?” ??瑟瑟愣了片刻,武延秀全副武装,别说眼睛,连鼻尖嘴唇都看不见,想请他周全武崇训,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,竟开不了口。 ??“我……不会骑马。” ??武延秀奇道,“裘三哥骑,又不是你骑,你害怕,叫他把你手绑在鞍上。” ??理所当然的安排,武崇训但凡这般果断,又哪有今夜? ??瑟瑟没话可说。 ??走到雨里,裘虎爬起来一见是她,便想看洞里那个是谁,才冒头,就听武延秀后脑勺长眼睛一般大吼,“你看什么?!” ??裘虎缩了缩脖子,老实道,“娘子跟我走罢。” ??瑟瑟合腿坐在鞍上,这才生出后悔来。 ??不该趁他中毒行事,分明重伤难当,又斯文惯了,不是摔摔打打的糙人,恐怕经不起。 ??高头大马撂蹄子,踏地飒飒作响,探头看洞里杳然火光,愕然见武延秀脱了满身铠甲,又脱衣裳,把个白皙的胸背向武崇训展示。 ??这是作甚么? ??她看不见武延秀还摸出匕首,他明明有,方才当着瑟瑟非用齐梅针。 ??第75章 ??李仙蕙回来, 听说一时眼错没见,瑟瑟逼武崇训趁夜走了,简直不可思议。 ??“女史不在, 你们一个个都镇不住她。” ??李真真一天没露面,就在后院梨树底下支了张软榻纳凉,舒舒服服睡完回笼觉, 吃了冰镇的樱桃,才打着呵欠进屋。 ??“早走好,万一给羽林逮个正着, 她没事,郡马又受牵累了。” ??说的几人回过眼眸,都怔忪了片刻。 ??李仙蕙思忖, “倒也是……这会子敲锣打鼓去追, 反惊动了上头。” ??又问李真真,“你又要溜边儿了?” ??李真真懒洋洋拨弄盘子里的葡萄,吃不吃的,碧青翠色映着雪水,真清爽。 ??“明日登台亮相的人多, 谁顾得到我这里?” ??这个妹妹心里有成算,就是懒散,能躺着绝不站着。 ??“半夜就得动身, 莲实陪你睡阁子里,我们在外头罢。” ??李真真应了声,转脸奇道,“二姐手里是斗篷?” ??她摇头, “废衣料,不当事儿的。”就手塞给晴柳了。 ??李真真从来不问人家想瞒的话, 看晴柳进里屋转一圈,擎着一盏灯出来,照亮案头新收的字帖,封面上烫金的大字,笔锋锐利,风骨昭昭。 ??“这便是王右军?” ??她抚着卷轴轻轻推开,泛黄的宣纸上锈迹斑斑,盖满历代藏家的小印,底脚折了一道细痕,却是保养的不够精心。 ??“你的功课怎么样了?” ??“不学就没人查问,少多少烦恼?女史已饶过我了,二姐也请放宽心。” ??李仙蕙沉心凝眉立在案前,提笔饱蘸墨汁,边问边悬腕挥毫,一气呵成。 ??“天长日久,总要有个打发辰光的玩意儿,我瞧你也不喜针线,如今姐妹一处,吃吃玩玩,往后你单开府邸,要如何消磨呢?” ??李仙蕙写来看看,自觉比张峨眉差的远了,便不耐烦,揣摩法帖,仿佛有些心得,再提起笔来,又不知该着重何处。 ??李真真不会写却敢点评,转到她身后指点。 ??“你瞧这个回钩儿,人家在这里顿了一下,加了力气,再提起来手轻,鲤鱼甩尾巴似的钩回来。” ??李仙蕙朝她看了一眼,见她乐滋滋的,不像瑟瑟憋着股劲儿要迎头赶上,非要站在日光底下,她便乐意躲在阴影里,也是一人一样性情。 ??杏蕊与莲实一搭一句的商量晚上吃什么,才说到叮嘱厨房别送酒,小宫人窗根底下喊了句。 ??“嬷嬷来了!” ??就有人出去,问是哪宫房的,回道,“府监叫来说一句话。” ??李仙蕙忙搁下笔,转脸问晴柳,“——就这么快?” ??晴柳不以为然,“未必是那回事,喊进来问问再说。” ??于是请进来,打眼就松一口气。 ??这嬷嬷指定不是控鹤府的人,朴素净扮,脑后紧紧挽个螺髻,单插一根银顶簪,端个红绒布盖的托盘,手上光秃秃的没戒指。 ??见了人躬身,“奴婢是‘画中游’后倒座儿的董嬷嬷,给两位郡主请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