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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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徽月自觉倒霉得有些心里不平衡,按她坐镜前的“纸人”又变出一面小巧的菱花镜来,她听对方冷笑:“杀了便是,这世上还没人敢与我家主人作对!别说你们凡人了,那些修士见我家主子都害怕!” ??徽月心下咯噔,试探道:“你既然要我嫁给你们主子,总得让我知道对方是谁吧?” ??其中一个红衣“纸人”似被她说动了,这时另一个蓝衣将菱花镜放徽月面前:“这个小白脸就是你郎君?” ??徽月定睛一看,镜子中黑衣少年手捏符纸炸退了一众小鬼,所处位置正好就是她刚刚所在的地方。他轻蔑地俯视涌上前的小鬼,纸符不要钱似地往它们脸上扔,炸得地上到处是恶心的粘液。 ??这么凶残的打法除了路今慈还能有谁? ??徽月捏紧镜子,死盯着路今慈手中的符纸,他是不是疯了,用血符? ??修士画符一般用诛杀,用血虽然效果更好但是戾气很重,很容易遭反噬,已经被禁了。 ??他这还没入魔吧?就开始用禁术了? ??给她看镜子的蓝衣“纸人”见状阴冷地笑:“我就说,果然认识!” ??徽月笑道:“他是。不过如你们所见他是修士,早前就与我说过要杀遍这世间所有的鬼,你主人若是鬼修就最好识相点。” ??这招激将法很有用,红衣“纸人”直接气炸了:“他算什么东西!我家主人可是……” ??蓝衣“纸人”瞪了她一眼,恶狠狠对徽月道:“是吗?我这就把你郎君的顶上人头取来给你作嫁妆。” ??好好好,徽月忍住恶心,冷冷望着镜中的少年,那可一定要取来啊! ??一阵阴风刮过,蓝衣“纸人”霎时消失在原地,只留下这个红衣的对镜梳理她柔顺的头发,冰凉的手勾着她发丝,徽月看着眼前灰扑扑镜子的同时后颈僵硬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 ??前世根本就没经历过这件事,得赶紧想办法脱身。 ??她从未听说过这镇子暗藏的玄机,明明是人类的镇子却出现了鬼修,黄泉客栈……好像有点耳熟,她猛然抬起头。 ??落灰的镜子中浮现出她娇艳的面容,掩饰不住的震惊。 ??她想起那个主子是哪个神经病了! ??就在红衣“纸人”将金步摇插入到她发间的瞬间,砰地一声巨响,一道劲风好像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席卷进来。 ??窗户直接被吹坏,红衣“纸人”生怕她逃走一样掐着她肩,将她护在身后呵斥:“好大的胆子,主人的地界也敢闯!” ??话音刚落,一个蓝影破门而入,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。 ??徽月定睛一看,黑衣少年踩在他身上,将他的脸踩得变形,上下飘飞的衣角几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,马尾卷着四处飘着尘灰。 ??他长剑抵着对方咽喉,神情冷漠而不屑,唇角上扬:“我早就说过,装神弄鬼只会让你死无全尸。” ??还以为多厉害呢,连路今慈都杀不了。 ??徽月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,眼前突而一红,红衣“纸人”将盖头蒙她头顶上,拽着她胳膊冷声道:“走!” ??徽月自然不想跟她去见另一个神经病,咬着牙喊道:“路今慈!” ??第9章 真可怜 ??少年闻声有些意外。 ??徽月丢掉盖头,狠狠踩了脚红衣“纸人”,救我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。 ??他都没有良心,何来的良心发现? ??她素妆粉黛,婚服上摇曳的金坠恍得他送开了握剑的力道。 ??“你怎么会在这?quot; ??少年神色多云转阴,看样子是以为她被同门师兄送回长衡仙山了。 ??徽月还在记恨刚才的事,仔细一想,路今慈也这么恨她不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,这会估计巴不得她死在这。 ??真倒霉,怎么偏偏摸到这里得人是他。 ??她虽打扮精致,但被他们一番折腾也有点狼狈,乌发蓬松,金簪附近还炸出不少,整个人就像只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小麻雀,两只手抓着旁边的梳妆镜红衣“纸人”一时也拽不脱。 ??路今慈突然就收起脸上的阴霾,笑眯眯对徽月说:“你等等,我去找人帮忙。” ??和她那日推他下禁林说的话一摸一样。 ??徽月气得牙痒痒,路今慈,将来一定要他死无全尸。 ??看样子还是要靠自己,得想办法将旁边这个引到路今慈那边去。 ??此时蓝衣quot;纸人quot;趁机跳起来,恶狠狠对路今慈道:“小白脸你完了!你居然敢惹我们家主人,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一脸的穷酸德行,一身粗布麻衣的你是不是死爹死娘了这么寒酸,识相地就赶紧滚,再捣乱我们家主子把你皮都扒了做灯笼!” ??说着他就要帮忙拽徽月,却发现徽月看他的眼神很是可怜,是那种下一秒就要被凌迟的可怜程度。 ??哦豁,自己作死可就怨不得别人了。 ??爹娘可是路今慈最忌讳的。 ??前世中秋徽月看仙山别的弟子都回家而路今慈独自坐在月下舔伤,鸢儿送来的月饼让她拿了一半给路今慈,平日都不见跟他关系好一点的弟子,也不见他外宗有朋友,或许是家乡太远寄月饼也贵,这样能让他有点被陪伴的感觉吧。 ??可她只是无意中问了一句他爹娘在哪,路今慈就瞬间凶狠,将她递过去的月饼拍地上碎裂。 ??后来知道他是孤儿,徽月还挺内疚的。 ??但这些根本不能成为他践踏人真心的理由! ??徽月不由想,邪魔果然是邪魔,骨子里的无情与顽劣永远改不了。 ??如她所料,路今慈眼眸变得冷厉。 ??反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死哪个都不亏。 ??徽月眼疾手快举起梳妆台旁油灯,用力砸向伸向“纸人”的手,哐地一声后手就跟从开水里伸出来一般红肿。 ??被灯油烧过的地方流出很多绿色粘液,其中许多通体雪白的蛆也跟着嘶嘶 。 ??“小贱.人,你们完了!” ??“纸人”咧嘴惨叫,气得头发都蹬起来了。 ??徽月扶着桌角喘气,胃里一阵翻腾,路今慈呢。 ??随后就听少年冷冽的声音:“找死!” ??油灯碎在地上烧成了熊熊大火,火光中的路今慈眼眸反着凛冽的光,但这都没有他手中的剑吓人,斩鬼的剑与火焰纠缠在一起。 ??本来都放弃路今慈打算自救了,谁想他偏要去激怒路今慈。 ??真蠢,徽月就着这间隙往外跑。 ??才踏出右脚,眼前就闪出一剑的寒光,刺得她下意识抬手挡住,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。 ??放下手,脸颊被鲜血溅到。 ??徽月下意识低头看,蓝衣“纸人”下半身还跪在地上,上半身就滚到了墙角,刚才的大火在他弹指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??红衣“纸人”见状脸色大变,掀起一阵黑旋风过后就消失在原地。 ??木头断裂地下又多了一个坑,木缝中的红花吮吸着地下的血液肆意生长,贯穿蓝衣“纸人”的头骨又开出一朵小花,劲风一来,血一样的花瓣在空中漫天飞舞。 ??视觉冲击让她猛然惊醒,提起繁琐的裙摆就朝门口跑。 ??可路今慈扣住她手腕不让她走,巨大的惯性差点叫徽月跌倒在地。 ??红裙上下飘飞擦着他指间而过,路今慈眼中闪过烦躁,粗暴地将她整个人拎上梳妆台。 ??打扮精致的美艳新娘与一身粗布衣的少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 ??各式各样的花露摔碎在地上,奇异芳泽加剧着两人呼吸间的温度。 ??他怎么时不时发病,徽月坐在梳妆台上,强忍掐他脖子同归于尽的冲动怒视她。 ??“怕什么?” ??路今慈脸上残留着血迹,红白相间如同一块上好的血玉,在烛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。 ??他讥笑道:“宋小姐,你不是要修仙,这就怕了?” ??徽月不是没见过死人,但这么残忍的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。 ??路今慈,你会遭报应的。 ??“放开,我要去找师兄。” ??她又打又踢,凤冠上的珠子滚落一地,过于剧烈的反抗以至于她心口一痛。 ??又来了。 ??徽月喘息加剧,但并未让路今慈察觉到。 ??路今慈抓着她手扣在镜子上,冷笑:“还想走?嫁衣都换上了不得圆你梦,宋徽月你不是向来看不起这些妖魔鬼怪,就让你试试跌下神坛的滋味。” ??徽月沾了一手的灰,听他继续道:“或者说你求我,你求我带你走。” ??啧,真可怜。 ??他就从来都只会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威胁, ??有用吗? ??刚刚那红衣“纸人”跑得快,很有可能是去搬救兵了。徽月自觉现在急也没用,冷眼望向路今慈:“说错了。” ??少年一愣。 ??她很少用这般清冷疏离的声音:“别觉得自己多了解我,我看不起的只有你,路今慈。” ??烛火摇晃,少年投在她身上的影子都有点扭曲。 ??路今慈咬破手指画符,徽月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就贴了一张符纸,根本动弹不得了。 ??定身符。 ??她冷笑:“恼羞成怒了?长横仙山有教过你以血画符吗?” ??窗户吹进的风吹动她云鬓,她眼眸潋滟,朱唇不见曾经一丝一毫的温柔,嫁衣也随着律动就像是正在燃烧着的火焰,绣花鞋早在刚刚挣扎间掉入木缝中,没有任何要服软的意思。 ??路今慈毫不在意地睨着他,恶狠狠道:“我早就说你可以试试承不承受得了我的报复。” ??说完他就转身就要出去,独留徽月身体僵直地坐在原地腿都要坐麻了。 ??“路今慈,你不信我逃出去后就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师兄?包括你明目张胆用禁术!” ??路今慈脚步微顿,传音符也恰巧在这时作响,因着他刚刚走神的缘故一不小心就外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