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她要了 第78节
马车里传来燕煜平静无波的声音:“先去趟恩平侯府。” “好勒!” 殿下要是亲自去跟殷大姑娘说,那他还能和秋葵唠上两句,顺带讨把瓜子嗑嗑。 待到见了殷语,燕煜直言:“今夜爷有公务要办,需得去趟望亭阁。” 殷语眨眨眼:“望亭阁是用膳的地方吗?” “是小倌馆。”燕煜凝着月色下的殷语,“阿语,你想一道去吗?” 殷语张大了嘴。 她还没来得及问燕煜去小倌馆做什么,他倒是邀请上她了? “去!” 殷语应了,飞快地把窗户关上,“殿下,你等等,我换套男装就来。” 燕煜看着眼前咻地被关上的窗,嘴角微微一翘。 片刻后,两人乘着马车上了大街,前往望亭阁。 站在望亭阁前等待的楼时安看清在燕煜身后下马车的身影时,怔了一瞬迎了上去:“阿煜,你这是故意的对不对?” 第101章 又来她家找茬 楼时安拉着燕煜走到一旁:“你这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?” 欺负他没有媳妇,带殷大姑娘出来耀武扬威? 燕煜嗤了一声:“爷需要?” 楼时安一滞:“这可是小倌馆,你把殷大姑娘带过来不怕吓着她?” 就没见过像燕煜这么不讲究的。 男人去的地方,有些可是不适合让女子观瞻。 “阿语不是一般的姑娘。她是……”燕煜扫他一眼,“爷的女人。” 言罢,转身走向殷语,拉着她往望亭阁内大步而去。 楼时安无语地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,急急地追了上去。 “订的是二楼雅间惊鸿。”他快步跟上,“这望亭阁采用的是会员制,只需出示会员卡,就可以选择有人伺候或是无需伺候。” 楼时安朝侍者扬了扬手中的会员卡,叮嘱一句:“不必人伺候。” 待三人进了雅间,有侍者进来布了茶水点心后,便悄然地退了出去。 楼时安自顾自斟了茶:“我打听清楚了,朱侍讲是这里的常客,一刻钟前就从侧门进了望亭阁,他所去的雅间正好就在咱们隔壁。” 言罢,他走向墙壁侧耳听了听,无奈地耸了耸肩:“望亭阁这隔间倒是做得细心,什么都听不见。” “不打紧。”燕煜给殷语倒了茶,又替她夹了块点心,“你这会儿过去隔壁,时候正好。” “……我一个人去?”楼时安指指自己,眼底打了个大大的问号。 这事儿燕煜除了发号施令外,可是没有半点贡献,跟以往做法差别太大,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。 “你去正好。” 省得碍着他和阿语说话。 燕煜睇他一眼,“况且,若是被爷抓了正着,你觉得他还有脸苟活?” 楼时安幽怨地回他一眼。 这进了雅间他连口点心都还没吃,就冠冕堂皇地把他支走,作为兄弟燕煜良心不会痛吗? “你不是说把这事儿办好了,还可以去白姑娘面前邀功?”燕煜继续道。 楼时安怪叫一声:“邀功?我是要去她面前笑话……”他飞快地看了殷语一眼,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,“我这就到隔壁去。” 待楼时安出去后,殷语好奇地东张西望:“殿下,那咱们的任务是什么?” “在这里等着便成。” 燕煜笑着又给她夹了块点心,“待楼时安办好事,咱们就回去,不会耽搁太多时间。” 殷语眨眨眼。 合着燕煜说的夜里有公务,就是来这雅间里吃茶用点心? 这么轻松的公务,难怪带上她一起。 只可惜刚才一路上来,实在没看出这小倌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 除了装潢雅致清幽外,四处安安静静的,偶尔见到三两个侍者,连人都不多一个。 还不如翠芳楼热闹。 殷语嚼着点心,想了想道:“殿下,你们今天的公务是来望亭阁捉|奸?” 燕煜蓦地被嘴里的茶水一呛,连连咳了好几声。 殷语忙给他拍背:“慢点喝呀,别急。” 燕煜:“……” “这若是捉|奸的活儿,”殷语虽然不知燕煜他们的具体公务内容,但本着经验分享的原则,娓娓道,“其实挺讲究的。” “按理说,殿下和楼世子最好是易容过来。不然的话,被人发现你们过来了,会有临时逃走的可能。” “再有就是,捉|奸就得果断利落地行动,千万不能拖延。像你刚才叫楼世子赶紧过去,便是对的。” “要知道这种地方平日里遇上这些事多了,都有一套保护恩客的法子。” 燕煜渐渐沉默。 久久才睇了眼殷语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 还如数家珍一般让人烦躁。 “翠芳楼的姐姐们告诉我的呀。”殷语眨眨眼。 燕煜:“……” 就见他刷地站起身,拉住殷语的手,“走,咱们回府。” “这就走了吗?不用等楼世子?” “不必。” 今日之事本来让楼时安办便够了,之所以带殷语过来,其实是为了带她露一次面给某些有心人看。 本想等楼时安办完事再一起离去,现在听了翠芳楼的事,忽然就不想和阿语在这种地方多呆上一瞬。 那厢,楼时安顺利办完事,正摇着折扇,风度翩翩地迈进雅间准备吹嘘一把—— “……人呢?” 季宗从边上钻出来:“世子,我家殿下和殷大姑娘先行回府了。” 他眼巴巴地瞅着楼时安:若世子不介意讲讲在隔壁的捉|奸过程的话,小的很愿意听。 楼时安白他一眼:“爷有事,走了!” 转身就出了望亭阁,直奔南三街白府。 此时已是深夜。 楼时安的突然造访让白修馔很是惊讶了一番。 他急忙将人迎去书房,就见楼时安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:“这是朱侍讲亲笔所书,白修馔请看。” 白修撰接过纸张,仔细一看,面色骤然变了。 朱侍讲今年参加擢升竞选,早前便吩咐他以天下田耕为名撰写一篇政论,正是《论田耕》。 《论田耕》一文呈上后,朱侍讲点评了数句,便将印章盖在文章最后,当做是其参加擢升竞选的政论递交了上去。 这种事—— 不是头一回了。 只是朱侍讲是他的上司,要调用他的文章,他也毫无办法。 但为何这张纸上,朱侍讲竟然承认《论田耕》一文出自他的手,还亲自盖了自己的印章? 今日下午朱侍讲分明还跟他说擢升有望,夸了几句他写的政论。 “秦王世子,”白修撰不解问道,“不知您的意思是?” 楼时安神色一正:“白修撰可否将你入翰林院以来,用你写的政论擢升的官员名单告诉本世子?” “下官……”白修撰心中一紧,撩袍欲跪,却被楼时安拦住。 “那日我们参观书房,已经见过数篇。” 淡淡一句话让白修撰更是凛然,官员擢升的政论自有相关部门查阅定论,他实在料想不到秦王世子居然还能一一记得。 “是殿下亲眼所阅。”楼时安更正,阿煜那小子过目不忘,这本事他可及不上。 白修撰不敢再有隐瞒,将名单一一念了,完了后道:“世子,这几位皆是历年来下官的长官,虽说政论出自下官之手,但朝廷擢升并非只看政论,在职期间的各方面能力亦是考核的重中之重。” 楼时安却对他的解释视若未闻,只深深地睇他一眼:“白修撰为何空有惊人之才,这些年却一直甘于人下?有否想过你一直不得擢升是否因为为人太过懦弱?” “不是那样的,你别乱说!” 回应楼时安的是一声愤怒的娇喝,随之推开门来的正是白娉婷。 第102章 白姑娘那是在意他 白府不大,楼时安一来白娉婷就听见了。 因为担心他这么晚过来会有不好的事,便悄悄地躲在书房门外偷听。